小時候家裡務農,全家凌晨摸黑摘韭菜花,夏天冒著酷暑割稻;寒冬在溪邊洗韭黃,為生活賣命的辛苦過往,讓我們兄妹視務農為畏途。母親往生後,三分地免費讓親戚耕種,直到四年前父親也過世了,田地處理成了必須面對的問題。

       
充滿回憶的老家,因為都市重畫夷為平地,看到散落的紅磚塊和晒榖場,返台當教授的哥哥,和從醫院退休的我,不忍田園荒蕪,各自付出數百萬元承接,雖然經過
一番奮鬥,我們不必像過去靠收穫維生,但是假日依舊起早,分別從桃園和台中趕回老家,雇人鋤草整地。

        老一代凋零,三十年的歲月,讓我們成了鄉下鄰居圍觀對 象,猶如賀知章回鄉偶書「少小離家老大回,鄉音無改鬢毛衰;兒童相見不相識,笑問客從何處來?」情景一般。

       
因為不種稻、不種菜,大家都好奇讀冊人玩啥米碗糕?除了一大片的向日葵、波斯菊、進口萬壽菊花田,和滿園新品種朱槿、櫻花、桃花、紫藤、使君子、蔓性玫
瑰、金鳥赫蕉等,供鄰居自由欣賞;還種植了榴槤蜜、西印度櫻桃、五公斤重檸檸、無花果、酪梨和樹葡萄等上百棵鄉下少見的新興水果,吸引許多人駐足詢問話家 常。

       
農家子女天生的綠手指,在此盡情發展,不求回收,心甘情願回歸田園,只為了圓夢,在自己出生地方,種一畝故鄉夢,讓自己和一生辛勞的父母親,在農作回憶的軌跡中重逢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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